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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漈:幽幽古村留乡愁 来过便不曾离开

2019-05-08 09:53:52 三都澳侨报

“山上的花,总是在眺望远方,

水中的鱼,总是在逆流而上,

初次来到你的故乡,美丽的村庄,

岁月的路是否让你变得匆忙,‘她’是否依然,

是你不变的天堂”

……

乘着一艘轻轻摇摆的船,渡过青青悠悠的岸,脚下缓缓流淌的是霍童溪清澈的水,对岸,被枫杨树勾勒出柔美线条的,是谁的故乡……

东经119°暖风越过太平洋,送来了一池春的畅想。古渡码头登岸,小村以地主之谊向我们热情敞开了她的过往。

远远的,渡口的尽头隐约有些人家。四月的暖阳之下,小村娴静。一棵千年水松,高高地屹立在荷池南侧,苍翠挺拔,守护这小村不知走过了多少个春秋。

水漈村建村于宋朝前,地处蕉城区霍童溪西北岸,是个以黄姓为主的村落,至今有千年历史。村落风貌格局完整,以八仙街路、棋盘路、细井路、下尾路为分区,路网清晰,井然有序。村落四周为稻田,把生活活动空间与田园劳作空间紧密结合,体现自给自足的农耕经济。

都说流水无痕,岁月却常常用一种平和的,甚至是意兴阑珊的笔触书写指缝间渐渐淡去的流年。旧时,水漈村位于霍童溪与外海的交汇处,占据了宁德西北域的水运交通枢纽,部分生产生活物资、农副产品,大都在这里转运集散,成了重要的商贾云集之地。到了民国6年(1917),邻县股匪郑威明相继侵扰霍童、赤溪、八都等乡镇,绑架富商、劫掠货物,致使商店时常关闭,街道景色萧条。

在古村里,曲曲折折安放着几条深巷,当我第一次踏进这幽深逼仄的小巷时,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它。巷道自南向北穿过村庄的一端,在一片散集着青砖黑瓦的明清建筑群中,鹅卵石变身现代灰石贯穿整个村落。

小村的建筑以祖厅为中心,向四面铺开。青砖墙建筑最具特色。村落中现存保护完整的传统建筑主要有黄氏宗祠、土主宫、黄氏宗祠旗杆群、龙兴寺及八仙街路、下尾路、棋盘路、细井路等合计六十多座的古民居,富有地方建筑特色且连片分布,高处俯瞰村貌,青砖瓦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徜徉在幽暗并带有一点残破的院落,品读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或与一棵树独语,或与一朵花对话,你会忘记身后的方向。

历史虽然无声,砖墙却可以寄语,前人打制的石制“笔、墨、砚”还矗立在村头,雕梁画栋的残片停留在岁月深处。可以想象,小村一定是文人辈出。村民说,这里黄氏祖厅曾兼办私塾,常年不断。贫困家庭孩子可以读“雨书”(即晴天劳动,雨天上学,实际是农闲时都可上学)。殷实之家的孩子上完村学就到乡县继读上学。

为了鼓励本族子弟努力读书积极上进,村财中单列一块田产做为教育基金(俗称油灯租)。凡出外求学的本族子弟都可以享受此项资助。这项鼓励机制有力地促进了人才的培养。科举时代文举、武举、拔贡、廪生、贡生、秀才辈出。而黄氏祖厅则替代了祠堂和家庙的部分功能,是村民议事集会、奉祀、祭典、娱乐休闲的场所。祖厅创建于明初年,据传这里是水漈开山祖的开基发祥之地。

在小村的黄氏祖厅,前后座的横梁上和四周墙壁上挂满进士、举人、文魁、武魁、拔贡、解元、贡生等显视学位牌匾,约二三十面,其中还有清末霍童石桥进士黄树荣民初期间来水漈会族时留下的进士匾,布满包浆的拙朴和凝重,满覆时光的履痕。祖厅正门外的场地上竖立了十来对旗杆基座,据说是族人中升迁或高中者才有资格立杆升旗,侧面反映出小村旧时的文化教育状况。

置身黄氏祖厅前空坪处,于脚底一寸寸地丈量时光,那份滞留于隔世古典气息里的姿态依然,由辉绿岩打制而成的七对八片旗杆石群,向我们昭示他的历史地位,为研究当地古代民间石刻艺术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据说2015年被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点。

这里的建筑都有自己的气场,这些看不见的气场,就如你正置身于民间的某些生活场景,一些市井的喧嚣声此起彼伏,你会发现它曾经存在的气场力量如此巨大,如今却随风飘散。

此刻,手抚桥栏望远,山色如黛,树木葱茏,连绵的稻田,葳蕤的草木。暮色中,溪水流动的声响,薄凉并夹带着些许雾气,糅合着表面的平静和内心的波澜,弥漫了整个身体。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走遍这个小村的每一个角落,用脚步来丈量小村的时光,与古老的故事做一次穿越对话……

□ 图/柳明格 黄铁斌 许少华 叶先设 文/林翠慧 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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