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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光:仙气撩人的湖头村

2022-05-18 08:52:55 三都澳侨报

风光旖旎的宁德霍童,那山那水仙气氤氲,天造地设出人间仙境。灵性颇足的霍童溪水,携带着清澈的浪花,一路轻歌曼舞,低吟浅唱,把洞天福地的祥云瑞光,邀聚到溪畔的湖头村,仙湖村曾经是湖头村响亮的名字,然而,不知人们又那般客气地把仙湖村唤作湖头村。是不是霍童溪在村前沉淀一湖碧蓝的溪水,承载着许多柔情的绵缠,让人始终难以忘怀?再加上村子屹立在湖上头,也许唤作湖头村更接地气吧。

无论站在村里哪一个位置,千年古镇霍童总是那么亲切妩媚挂在眼前,他们之间相隔一个溪湖,宽阔的湖面长年碧波荡漾,似乎不停地传递着千年沉淀的文化古韵,连接湖两岸桥,是霍童溪上一条情感的纽带,仿佛把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来一次无缝对接,为一个伟大的时代讴歌。

湖头村前那一片沙滩乱石,是霍童溪长年累月把上游的沙石冲下堆积成的,拓展出一片风情万种的视野。然而,村里的祖辈们深受霍童溪倾泻而来洪水之苦的记忆深刻,往往一场暴雨后,田园被冲毁,稻子也卷走,那灾害无情地夺走人们的口粮。于是,几代人努力在溪边筑起一条防洪堤坝,抵御着夏天咆哮的洪水,又在沙滩上种树木,经过几十年来风雨沐浴,长成一片遮天蔽日树林。不但在防洪抗台风中起到功不可磨灭的作用,而且被村里经济能人赋予新时代乡村旅游的经济增长点重任。他们借着树林的凉荫搞起休闲农庄,只见树林下建起袖珍客屋,堤坝上开辟出烧烤场所,溪边一侧树荫下,散布下休闲帐篷出租,溪水欢乐的悦耳之声从耳边而过,吸引着城里的旅客周末来寻找大自然亲切之旅,借此人间的优美环境,洗去一身疲惫和飘浮在心头的烦躁。真应了伟人的“风景这边独好”诗句。有四面八方游客提升的人气,难怪前年在蕉城区组织的美丽乡村网络投票中,湖头村获得第一名。

湖头村还是“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中黄鞠灌溉工程右洞水渠的组成部分,著名琵琶洞就在湖头村的上游。黄鞠千辛万苦凿穿琵琶洞引来霍童溪水,灌溉右岸等村庄数百万千亩良田,千年来,稻谷芳香弥漫溪畔不散,米饭香味随炊烟飘在家家户户。

1991年初春,我曾来过湖头村,从霍童镇的榕树下一个码头坐船过溪,溪畔上的沙滩和树林至今还长在记忆里。村里房屋错落有致建在溪边山脚下,大部分是土木石结构,极少见到砖墙。天气还寒冷,房前屋后田园还未开耕,有些空荡荡的。村前路边一口蓄水池塘,水上飘着绿萍,引几只觅食小鸟飞来飞去。三十年后的秋天,我又踏上湖头村。村里脱胎换骨般变化覆盖过去储存的记忆,真怀疑自己眼睛。四处找那个池塘来修复记忆,村前村后再也无了踪影,也许成为路,也许被人盖了房子,也已融入乡村新生活,承载着一种新使命。

映入眼帘是一条水泥路从房屋中间穿过,两旁新建混砖房有高有低,地基的整齐都在一条直线上,想不到他们也在与时俱进,颠覆了传统建房的文化观念,缩小与城里宜居的差距。中间有两家杂货店,货物没有城里人家店多,也能丰盛村里人基本生活。许多人家大门关上,兴许下地干活去了,路边偶尔见到人家晾晒的茶叶。

村里年轻人也都到天南地北去打拼,沉浮在四面八方的商海里大浪淘沙,他们的辛苦汗水支起老家的一砖一瓦,抑或一家温暖一家生活的希望。留在村里的中老年人,他们像是村里忠诚的保卫者,守护着祖宗留下无上荣光的基业,赓续着他们源源不断的血脉。稻谷少种了,茶叶是时下市场上较旺盛的需求,房前屋后都是绿油油的茶树园,不知是茶树点缀房屋亮丽,还是房屋点缀出茶树的碧绿。有人独具匠心地在沙滩的树林下套种茶树,那茶树也不娇气,长势跟田园上种植的一样旺盛,成为一道耐人寻味的风景。茶叶是时下村里人主要经济来源之一,他们一年时间都沉心静气伺候着茶树,从清明前茶树嫩芽冒出开始,到最后一茬秋茶的采摘,时光沉浸在那片片绿叶里,拾掇一年收入,支撑着一年幸福的生活。

仿佛看到古镇浓厚的文化从对岸越过溪水款款而来,熏陶着远大理想。注重培养孩子文化技能和素质,人们省吃俭用送子女去读书。村里的大学生不断涌出,累累的硕果就像一条瓜藤上结出许多瓜一样让人眼馋,有英国留学获得硕士学位的,也有国内名校出来的,有一家人女儿真了不得,她大学毕业就被国内一家知名企业聘用,年薪三十多万。

村里人热心于美丽乡村建设,把家园打扮出牵挂远方的乡愁。矗立在村口一座端庄气派的牌楼,展示着湖头村的一片热情。中间用溪石铺一条休闲步道,一头连着牌楼,另一头接着水泥路,两旁点缀的花草和亭子,提升了村子的形象。这些建设资金都是村民集资的,其中一位在外颇有成就的企业家捐款30万元。

湖头村今生今世的变化是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缩影。它借着新时代发展仙气腾飞,也许若干年后,这里果然是一个人间仙境。  □ 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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